紫荆山上的地下党 拜上帝教的融工工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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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1:先进阶级的斗争起初都是以经济斗争的形式展现,但不会一直以经济斗争的形式持续,阶级矛盾发展到一定程度,斗争的形式必然转变为政治斗争,转变为暴力革命你死我亡的形式。为了服务于革命斗争,严肃的纪律也是必不可少的,新民主主义革命和太平天国起义都验证了这一点。
编者按2:尽管拜上帝教、太平天国运动有其在清政府与外部帝国主义的残忍镇压下灭亡了。但是这场声势浩大、纪律严明的反帝反封建斗争是史无前例的,其为中华大地上的封建主义敲响了丧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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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的组织建设】

当我们了解到拜上帝教的群众基础和它在紫荆山周围,各个农村里都占据了广泛的支持,这时的拜上帝教已经如同星星之火,四散开来。

经历了领袖冯云山被捕以后的长期斗争,拜上帝教不仅没有被削弱,反而更加壮大了。队伍内部,清除了少数在困难时期暴露出来的破坏分子,稳住了那些一度动摇的兄弟姐妹;分布在两广的会众已逾万人。在众人的头脑中,除了拜上帝教的信仰之外,政治斗争的意识也日益增长,都感到有团结一致、以御外祸的必要。

为了加强领导,应付日益紧迫的斗争需要,洪秀全、冯云山返回紫荆山后,立刻组建了六位王为首的领导核心,领导核心的建立,促进了组织的发展。桂平、贵县、平南、陆川和信宜五个斗争基地的形成,会众人数的增加,大批骨干分子的涌现,就是拜上帝会发展壮大的标志。

革命组织需要它对这些地区有广泛的联系,拜上帝教很快形成了各个地下节点的联系员,他们经常隐秘的地下传送情报,确保这些地区都能围绕着紫荆山的领导而稳步建设。

拜上帝教在长期的地下融工中,坚持了组织建设,打造出一支拥有高度纪律、各地互相呼应的地下网络,哪怕吸收的是争用好斗的流民,也往往能在革命纪律下得到改造。尽管拜上帝教的地下活动时期,各种详细的组织工作要求,今天已经看不到了。但自从太平军举起革命大旗,登上历史舞台的时候,我们看到的就不是一个乡村小打小闹的流军,而是一支有着各种严格要求、行军队伍极其整齐、革命纪律森严的正规军队,这支人民军队的军纪,要比清朝官方军队要严格的多,这种革命纪律,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训练出来的,只有在长期地下融工活动中,就早已开始积极的训练了。

在拜上帝教积极的进行组织建设、四处扎根、融入地下的时候,另一边起事多年的老大哥天地会,已经明显走向低潮,多数领导人背叛革命,投靠清军和地主们,甚至成为了镇压起义军的帮凶。

这就说明,谁执行了正确的革命路线,谁就会得到人民的支持;而天地会哪怕经营反清事业两百年了,执行了错误路线,一样在革命前夜走进了死胡同。

这时,土崩瓦解的天地会里,还有有志者纷纷投靠了拜上帝教。但拜上帝教纪律严格,往往不是劫掠成性的流氓无产者们能接受的,拜上帝教主张建立公库,一切私人财产优先为革命服务,天地会里就有品行不端的人,曾吸食鸦片,醉酒打人,后来又遇到私藏酬金不上报的,遭到了斩首的极刑。很快,认为拜上帝教纪律严格的天地会领导,率众离开,投降清军,成为了叛徒。

革命的纪律是一条验金石,能接受革命纪律的留下,不能接受革命纪律的被筛选走。革命者们殊途同归,不革命者,哪怕曾经加入了拜上帝教,依旧会无法接受的离开,乃至成为叛徒。

天地会中,真正皈依拜上帝教,并且坚持革命路线的,只有苏三娘和罗大纲两支部队,而罗大纲不仅不讨厌拜上帝教严格的纪律,反而非常赞成。

从太平军起义后的历史来看,这段时期内,拜上帝教的纪律是非常严格,而且繁多的。一经起义,就有如《定营规式》十条,和各种的礼制、营规、号令和禁律。 在起义时期,拜上帝教就有如下种种的严格要求。

无论行军、驻营:

“不得入乡造饭取食,毁坏民房,掳掠财物及搜抄药材铺户”
“不得乱捉卖茶水、卖粥饭外小为挑夫”
“不得焚毁民房及出恭在路并民房”
“不得枉杀老弱无力挑夫”

而对待违反纪律者则惩处极严。禁律明定:

“凡无故杀害外小者斩”
“凡焚烧外小房屋者斩”
“凡掳掠外小财物者斩”。

因为立有这些严明的纪律,所以金田起义以后,太平军上下能够做到“秋毫莫犯”,备受群众的赞扬,成为一个“仁义之师”。

作为革命队伍,拜上帝教的纪律是往往被认为严格到过分的。根据太平军的军纪,我们能看到大量严格的惩罚,上述的律禁中62条中,如果违禁,有44条是要受到斩首处分的,其中2条处以点天灯,1条处以斩首或点天灯。

其他其所定刑罚,轻则杖贵、委锁示众;重则斩首、点天灯或五马分尸。今天我们看到起义后制定的一些纪律如下。

如:“凡兄弟俱要熟读赞美天条,如过三个礼拜不能熟记者,斩首不留”

又如:“凡各衙各馆兄弟倘有口角争斗,以及恃强斗架,……不问曲直,概斩不留”。

再如:“凡朝会敬天父时,如有官员兵士喧嚣者,斩首不留”。

如:“凡犯奸邪淫乱,如系老兄弟定点天灯,新兄弟斩首示众”

今天回看,有着大量旧时代遗产包含在内,动辄鞭挞、斩首,确实过于粗暴。但革命本来就是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的暴动,清末年代,地主阶级们剥削人民,所用的手段和酷刑,远比太平军军纪所残酷的多。且金田起义时刻,事态无比紧急,火烧眉头,战争时期的纪律要更加严格,才能确保革命胜利。我们能看到另一边厌恶纪律的天地会,早已松垮到自我瓦解。

革命组织,在长期阶级斗争中你死我活的存在,必须要有严格的组织纪律,才能完成组织的自我净化,保证先进的战斗力。因此,拜上帝教长期坚持的严格组织纪律,才能真正保证这个革命组织,走向了起义胜利的辉煌。

【走向武装斗争】

至此,拜上帝教长期的地下融工建设,经历了路线建设、思想斗争和组织建设,确保它成为了一个新生的朝气蓬勃的革命政党。

但这一切,还不足以让武装力量被孵化出来。

1847年底的“冯、王讼案”,是拜上帝会和地主团绅势力在政治与文化思想上的第一次公开较量。从那以后,彼此之间的矛盾层出不穷,而且愈演愈烈。 一边,地主乡绅们更加积极的准备他们的训练,一边是他们和拜上帝教之间开始出现大量激烈的冲突,有的是刀剑对抗,有的是暗中诬陷,形式愈演愈烈。

这一过程中,主要斗争的对象就是地主们的团练武装,这些武装最初是为了防止天地会运动的高涨,由当地政府、组织地主们进行的这种自卫武装,到了拜上帝教活动的地区,团练就成了人民最直接、凶恶的敌人。

在这时,两个阶级之间的力量互相摊牌,地主阶级和贫下中农之间剑拔弩张,开始进行各种针对性极强的破坏和斗争,革命形式严峻到了极点。在这个时期,斗争就不能只是宣传了,阶级斗争,强调的不只是阶级人数上的多少,否则按无产阶级占比的人数和力量,应该早就压倒了一小撮反动派,但历史上,革命总不是必然走向胜利,失败的革命屡屡常见。这就是因为,阶级斗争,强调的哪个阶级被组织起来的人数更多,没有组织,再庞大的阶级也只能是一盘散沙。资产阶级是早早就因为了解到阶级利益的统一,他们联合了起来,哪怕是勾心斗角的联合;但无产阶级往往出于分散、被打压的状态,革命组织的作用,就是在长期的融工工作中,把无产阶级组织起来,完成阶级力量的对比,从分散到联合,从弱小到强大。

在风起云涌的1848-1851年,地主阶级和农民们进行了最长期、最隐秘的冲突和斗争。地主们是早早联合了起来,他们有武装的民兵、团练,有政府的支持和法律,他们站在宣传的一边,高呼着“要维护道德“要“保安良”,而对革命人民采取了最残酷的镇压措施。

这时期,除了地主们暗中逮捕革命人民、刺杀革命领袖,他们也积极的同政府一起参与这类活动,例如平南著名的团绅李炳章,向政府控告远在大同里的领导人胡以咣,来打击平南的地下党组织;而洪秀全、杨秀清在1849年1月到贵县考察时,也是受到地主们的暗中加害,幸好有“天兄显灵”才得以避难。

同年10月,地主武装从各个战场,疯狂进入拜上帝教的活动区域,通过逮捕、恐吓、抓人的方式来直接破坏革命组织的网络,以至于让这些革命家们,不得不四处奔走,处处救火,例如耶稣附体的萧朝贵,他在1849年的10月26日赶到林斗,为了援助信徒的被捕入狱,而进行活动,然后28日赶到平南洪山,以耶稣的口吻教导众人坚持斗争;到11月1日,不过3天,又赶到花黄,继续活动号召斗争。

在12月里,萧朝贵作为矿工的领导人,他在25天内,跑遍了半个紫荆山,从鹏化里的罗涧、狮灵、长洞、花良、罗得冲、花洲冲尾,一直奔波到大同里的瑶老冲尾、山人冲等地。25天内,11次召唤耶稣下凡。这种高强度的前线对抗,显示出了双方剑拔弩张的激烈形式,尽管没有能救出来被捕的信徒,但是这种患难相救的积极行动,让拜上帝教的组织更加坚固了。

除了这种暗中迫害、政治压迫,形式很快走到了双方的直接武装冲突。

1850年初,以石达开领导的贵县的拜上帝教,受到六屈村地主周风鸣为头目的团练武装打击,在奇石圩附近发生了一场大械斗。为了有力地反击敌人,奇石的会众奋起投入战斗。赐谷的王玉绣和桂平的萧朝贵、韦昌辉,也各带会众到奇石支援。结果,地主团练被打败,周凤鸣狼狈逃走,房屋被烧毁。

在信宜,凌十八在大察组织拜上帝会,无时无刻不受到官绅的密切监视,最终他们受到政府命令,带兵传入凌十八家,抓走他的弟弟关进监狱,命令他解散地下组织。之后又派士兵抓走拜上帝教成员,被凌十八进行反击,杀掉士兵,烧了地主房子。导致双方的摊牌,连县里科举都暂停了,地主和官府联合起来围攻燕古村,是时,凌十八已经“拥众数千”。为了有力地反击敌人,他一面发动会众,“垒石拒险以自卫”﹔一面派人专程赶往广西,到金田村向洪秀全、萧朝贵汇报情况,请示机宜。

而当大黄江巡检,路经鹏隘山时,到处讹索乡民,谩骂拜上帝教图谋不轨,当尽杀之而不足惜。拜上帝教信徒们认为,如其坐以等死,不如奋起反抗,于是,集众130余人,在韦昌辉家竖旗自卫。之后一个教徒回家过程,连妻子都被清朝士兵们抓走,教徒们无法忍受,带兵杀去,乡绅们连忙召来600人的团练反抗,结果“未战而溃”。

尽管这时,面对地主乡绅的四处挑衅、进攻和破坏,位于广西的领导中心却显得有些沉默。在具体处理拜上帝会和地主团练的斗争时,杨秀清与萧朝贵的基本方针是:对内安抚,对外忍让,力图避免矛盾激化,以争取从容准备的时间。所以,在处理贵县龙山“六窟事件”时,他们主张“既破匪窟”,即应“班师回朝”。而对桂平白沙数百人的大械斗,他们则要求会众“切不可作过当事”。即令在信宜会众被敌人包围、迫害,战斗难以避免的紧急关头,他们还是主张“现忍耐先,让人三尺”。

阶级斗争形式已经如此激烈了,拜上帝教的领导人却显得有些奇怪起来,洪秀全无法具体的领导革命进一步推进;杨秀清为了个人权力,此刻还处于装病的过程;而萧朝贵则认为时机还不成熟,希望延缓革命。以至于拜上帝教已经走进了武装冲突的阶段,也开始大量锻铁制造武器,通过养鹅、鹅叫来掩盖地下兵工厂,但还是没有能具体的诞生出专门的武装组织,只能去依赖成员们的自发斗争,呈现出一副敌人进攻、我们被迫应对的局面,尽管如此,被迫应对的革命人民,已经足够把腐烂的团练打到节节败退——但这一切还不够。

很快,客观形势的发展,就和领导人们的主观愿望大相径庭。正如李秀成所说的:

“自道光二十七、八年之上下,广西贼盗四起,扰乱城镇。各居户多有团练。团练与拜上帝之人两有分别。拜上帝人与拜上帝人一伙,团练与团练一伙,各争自气,各逞自强,因而逼起。 ”

拜上帝教和团练之间的矛盾,越发激烈,完全是本着阶级本能,在民间角落里进行互相的斗争和破坏,由于“各争自气,各逞自强”,矛盾无法调和,斗争逐渐升级,终于超越了拜上帝会领导者争取时间、充分准备的主观愿望,迅速逼起了拜上帝会的组织团营、进行武装斗争的工作。

因此,我们今天看到的太平天国起义,是一个由局部到全面,由被迫防御到主动出击的、逐步发展的过程。9月中旬,白沙又发生了团练强行闯入领导人林凤祥家里,抢走耕牛。秦日纲等聚集会众百余人,与几倍的敌人连续厮杀3场。虽然众寡悬殊,装备粗劣,但众人相信有天父、天兄相助,斗志旺盛。所以场场大胜,缴获甚多。

这次战斗结束,团营也就开始了,踌躇的领导人们,在形式已经严峻到无法继续等待的情况下,在革命人民要求革命的情况下,革命也就发生了,“云龙风虎会金田“的伟大场面,马上就要出现在这片孕育着动荡和希望的土地上。

”地狱沉沉二百年,忽遇天王洪秀全“,是当时人们心中呼吁革命的真实写照,但实际情况是,我们看到了比革命组织要更加进步的革命人民,革命是人民呼喊出来的,革命是人民创造出来的。就在团营起义的前夜,那位因耶和华附身而生病的杨秀清,立马就突然大病痊愈,和他的同盟者萧朝贵一起,正式开始领导金田的团营武装了。与这些领导人相比,这时广西的革命人民,要显得伟大和光辉的多,没有他们,就不会有革命。这些奔走在斗争第一线的革命人民,才是这场革命真正的灵魂。

【伟大的革命时刻】

团营是起义的前夜,团营是指各地区的拜上帝会众,遵照动员命令,从四面八方向金田集中。它是誓师起义的第一步,也是太平天国起义的重要组成部分。

拜上帝教早已在长期的地下融工中,组建起了自己各地的党组织网络、活动节点和武装力量,因此,在1850年的7月-8月里,当它发出神圣的团营号召时,出现的是一场有计划、有领导、有统一部署的革命行动。通过团营,将拜上帝教的武装力量齐集金田,”我受金田之命,将起兵以谋天位“,公开向封建统治阶级发起最终的武装进攻。

在这场神圣的总号召中,我们能看到拜上帝教建立起的是一个多么庞大的地下网络,它们挖空了农村的领导权力,在上面看是地主官府的领导,在下面看就是深藏地下的拜上帝教的领导。经过号召,各地的领导人、代办人,纷纷在自己的辖区,通过最隐蔽的一人传一人、一家传一家、一村传一村,神不知鬼不觉的,完全绕开了统治阶级的安全审查,将革命的消息,从地下网络直接延展到全部有拜上帝教活动的区域里。

石达开于1850年8月返回贵县,仅10天的时间就召集了千余人的教众;等到第20天的时候,石达开已经拥众不下4000人。拜上帝教恐怖的地下号召和组织能力,可见一斑,这场总起义,早已准备已久,才能让各地的领导人们以如此快的速度汇集他们的力量。

当石达开的部队运送大炮来到金田时,各地乡团看着这支可怕的部队,竟然到了”不敢过问“的地步。

从号令动员到12月底止,除信宜的凌十八部队没有到达外,其它各路人马都已胜利完成团营任务,并且按照大本营的要求编立营伍,驻扎待命。

这次总集合历时半年,涉及两广的十几个州县,参加起义的村民们往往是拖家带口,以免被政府杀害家人。数万男女老少同时的军事行动,许多农民背井离乡,离开了世代休养生息的家园,抛弃自己赖以安身立命的土地,对于安土重迁的中国人来说,这次起义是决裂又痛苦,但充满了建造人间天国的美好远景。

这一场规模巨大、人数众多的大规模聚集,过程中出现了种种艰难、挫折和残酷的斗争。在陆川,赖九率领拜上帝教的村民们,假装欢迎地主团练,至到他们深入后,村民“遂尽变红巾,四出红旗”,他们击败团练。全村村民都加入了拜上帝教,赖九率军继续北上。“所至毁庙宇神像,民多毁庐挈家相从者”,“众至数千”。全军纪律严明,所过之处,不入村庄,露宿山谷,到11月,这支部队胜利汇集到金田。
在这场总号召里,地主阶级虽然咬牙切齿,但他们的阻拦往往无济于事,人心已经完全倒向了拜上帝教,反抗的地主们往往被顺路的直接镇压和杀掉,革命军队以势不可挡的洪流,四面八方的汇合向金田。

在平南,车旺村地主翁振三,妄图对抗汇合起来的革命人民,被击溃了住宅被烧,儿子也被杀掉祭旗。地方政府慌忙的调兵镇压,团练的长官覃展成继续对抗革命人民,反而被他早已加入拜上帝教的弟弟杀掉,从此,花洲村至花王水等数十村,全被拜上帝教控制。浔州府城的正规军匆忙的赶来镇压,结果被太平军突然袭击,“乡兵惊溃”,主将被杀,之后洪秀全在众人拥护下胜利回到金田。

这场来自四面八方部队的总号召,在人类历史上都是少见的,它调动的人数之广、时间之长,几乎是整个村子都被搬空,大量的村民,男女老少,浩浩荡荡的伴随着太平军赶向金田,迎接着上帝即将降临的审判。这是一场历史的试卷,在这个人民要求革命的历史关头,拜上帝教的工作是卓越而成功的,8年来的地下融工组织工作,最终才能造就今天这场金田的总号召。在这一天,金田成为了中国革命的心脏。

当各路拜上帝教部队奋力向金田汇合时,延续了6年的广西天地会反抗也逐渐走到末路,它们就像历史的尘埃一样,唯一的成就也就是吸引到了满清地主们的视线,转移了清军的主力,而在它们逐步退出历史舞台的时候,胜利会师的拜上帝教,马上就要举起他们反抗的大旗,将革命的火焰,点燃在满地疮痍的中国大地上。

而在另一边,是满清统治者们被革命军打的节节败退,恼羞成怒,他们的手上沾满无产阶级的鲜血,那些血是迄今人类历史上难以泯灭的罪行。在1854年,两广开始进行惨无人道的屠杀,就连英国人在这里都被震惊的说:”那是人类信史上所记载,在规模和方式上最骇人的处决之一“,两广总督在大规模抓捕有可能支持太平军的人,他们抓了7万5千人,还设立自杀站,呼吁太平军的支持者快点自杀,以免最后被凌迟。他们在陶瓷巷子里处决了数万人,血腥的屠杀让全世界震惊。

但这什么也改变不了,两千年的封建王朝,所孕育出一场最宏大的革命战争,正在席卷全国,从牺牲者中组成的革命军队,已经解放了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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