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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1.社会生产首先需要有人类社会,进而需要组织,需要纪律。但是这种纪律为了谁而服务呢?如果是基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纪律,那必然是服务于资产阶级,服务于资本主义资本逐利的逻辑的。而现实的和理论的巨大矛盾已经揭示了这种生产的命运——在不可调和的矛盾中灭亡。历史在前进,纪律和组织最终要和国际机器政权一样回到无产阶级手中。
2.纪律只是一个工具,最重要的是看它掌握在哪个阶级手中。当纪律在资产阶级手中,它是驯服无产阶级的工具;当纪律在马列毛主义者手中,它是建设组织的工具。而同样是组织,中修作来是形式主义的典范,机会主义者作来是四分五裂的聊天群,马列毛主义者作来是把无产阶级组织起来的强大武器。
从“暑期全托班”看资本主义教育对孩童的毒害,以及对纪律的讨论
本文简介:
介绍“全托班”这种服务商品,以及简析其中各方的意识形态,包括“老板”、家长、公立学校、小学生、老师。我们会发现,小学教育无论“公私”,主要围绕教育的过程中“纪律”这个观念,而且比起初高中教育阶段有过之而无不及。同时,“纪律”也就是形成组织性的必要,组织作为工具、方法,资本主义者对此得心应手,即使是小孩也被他们拴在“学校”这个劳动力再生产的组织下。
案例背景:
笔者在一个四线城市,误打误撞,进了一家主打“围棋培训”的小机构,当“实习助教”。这家机构的生意不佳,规模在缩水,因为没有足够的生源,它扩展了许多业务,就包括“暑期全托班”。其收费标准在市内可评为中档,但服务很烂,主要表现为没有足够人手、队伍松散。这家机构的运行全靠两三个关键人物,也就是“手工作坊式的”生意。
笔者目前没有做系统的调查,此前也全然不懂这种教培机构、小学教育的状态,仅把目前观察到的一些情况分享出来,作为揭露。
首先是“全托班”这种商品形式:
这种教培机构里的商品应该被归类到服务业里面去。为2、3年级的孩子家长提供代理服务,一方面是为没有足够业余时间的工薪阶层提供他们后代的教育所需,即劳动力再生产的一个环节;另一方面,是为有闲阶层的教育竞争,即未来劳动力就业岗位的争夺提供所需的文化资源。两方面表现为两类家长:一类是把孩子带到机构后匆匆离去的;一类是坐在机构前台从监控屏幕看自己孩子看半天的。这两方面在机构的服务内容里,表现为7:30——17:30的工作时间和中午饭;以及英语、书法这类学校中少有的课程内容。
暑期全托班具体的内容即:8:00开始上课至10:00;到12点左右的写暑假作业的时间;外包餐饮公司的午饭(据老板称一人15块的成本,然而许多孩子都吃不饱);午休时间;14:30——16:30的上课时间;然后继续写作业,17:30结束。
然而对于老师的工作内容可就繁多了,具体不细述。总之“实习是个筐,什么都能往里装”,除去课程内容之外的工作,自然都被交给没有正式工待遇的大学生廉价劳动力了。
全托班运作过程中的意识形态:
从开头说起:
一个家长来到,她\他必然受到来自老板、家长的“灌输“
——即孩子的学业无法独立完成,必须经由辅导班,如果没有辅导班,那么就会被淘汰。
很经典的、争夺资源的、弱肉强食的、市场资本主义的丛林法则;以及包办替代的大家长主义(向后延伸,孩子长大一些后家长如果再管教不住,上场的则是豫章书院为代表的机构。不要忘记,光鲜亮丽的、“尊重兴趣“的教培机构和军管封闭的青训营本质上毫无区别,下文我们会再联系到这一点)。
为什么“孩子的学业无法独立完成?“。这里的“学业”在学校和家长看来就是“暑假作业”。“无法完成”就在于孩子的无意识的自由倾向,他们自发的去游戏,去逃离无法让他们取得获得感的东西。而这的原因在于,“暑假作业”实在太他妈的烂了,十多年前、乃至近二十年的东西,至今还原封不动地被沿用着。家长们迫于市场逻辑,只是一味地要求“完成任务”;或者是明知其代价,因惧怕后代受到排挤而不敢改变,只得顺应潮流。学生们本来可以在最美好的年龄中去认识世界,却被垃圾体制、不分青红皂白的观念束缚住。学校和出题者更是屁用没有,学生们甚至连题目都读不懂,以一道数学题为例:
题目的结构为:“主语A……B,比…C…,D是……”。然而一个7岁的同学,根本读不了这样含糊的句子,就算读得了,也必须是按照出题人的意思去把后一个逗号的内容分成单独的一句话。出题人连个标点符号都设置不好,而这种东西甚至被沿用二十年不变,简直令人发指。还有判断组词对错的题,“绝对”与“决对”,他喵的难道决对这个词不存在吗?
对于操控孩童的学校、家长,全是些官僚主义、形式主义的东西,以及人情社会、资本市场逻辑的压力。
在报班时的价格问题:
其实家长对于价格并没有什么问题,老板通过贩卖焦虑,甚至全过程中不需要报价,家长便会礼貌地询问价格并付款,最后“谢谢老师”。对老板来说,不言自明,“她还要谢谢咱呢!”
暑期全托班的价格,在老板口中“一个孩子一天八十块”(实际高于80不到90)。20人,30天,共48000。另有书法和围棋“常年班”,书法“12次课时1000”,围棋价格类似。暑期的日收入在4000左右。把周末和低峰期平均下来可以换算这个机构日收入3000,暑期的月收入应该在120000左右。
房租我未能问询得到准确数字,按市中心商场的餐馆——一间门面一天一千来推算,这个机构位于近郊、面积可以换算为三间门面,总共的租金一定不超过每日1500,在800到1500之间,不然早就跑路了(商业管理学中理想的租金成本是35%左右)。全托班有餐费支出,每天300,每月近似10000。
教师工资,一天会有7、8个负责提供服务的劳动力:其中三人是“合伙人”,收入即分红;另外则是给工资的雇员,按四个人、每日100计算,每天400,每月12000。
所以机构暑期日支出在2500左右,非暑期营业日支出则是2000左右。
然而,这个机构是公司制的,是一家分店,应用了一个连锁品牌,还存在加盟费、其他收入和支出的状况。但我们可以肯定的是,这家小小的教培机构一定有着日流水40%以上的净利润。即便如此,也是当今经济下滑的状态中产生的。而为了达到这样的“成果”,是此机构的“老板”和实习生每日满负荷运转、学生家长把自己每日大半工资消费的结果。其中老板代表机构能省则省、遵守所谓“契约精神”、谄媚的宣传沟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不管不顾的等等丑态就不赘述了。
报班后, “第三学校”的问题:
如果说公立学校是第一学校,社会和家庭是第二学校,那么第三学校就是存在于社会、被家长购买、被资本家用于盈利的培训机构。
在这里还要区分“兴趣班”和“托管班”。“兴趣班”不以学校主学科的逻辑为重心,主打一个交钱买知识文化;“托管班”则是沿用学校逻辑的,因为一切以带孩子完成学校布置的作业为主。而完成这个任务,则需要教师的劳动。
教师的意识形态,在这里,有两个层面,一是基于生计的糊口的工作,二是身处教育体制下的意识形态传播机器。前一个层面不用展开,后一个则是往往被忽略的点。教师也是打工人,是文化教育机构的从业者。文化就是传播意识形态,教育机构就是灌输意识形态。而教师则是意识形态的传声筒。根据其个人文化水平的不同,其传播内容和传播效果也有差异。比如张雪峰深谙资本主义教育体系下的生存求富之道,以小资立场斩获粉丝无数;罗翔以自由主义精神解读法学,最终遭人唾弃;戴锦华传播左翼文化、共产主义运动历史,热度持续升温……在资本主义的小学学校中,教师最基础的工作就是在教室上完自己的课程,而上完课的前提是学生们不能打闹干扰。因为课堂教授的内容对于学生来说(大部分)毫无实际意义,于是小学课堂就变成了教师“装孬”,即以各种暴力恐吓维持纪律的表演舞台。
不同于家庭中孩子较为自由的状态,小班级形式的托管班毕竟是一个组织。“组织的一切活动以组织的发展为目的”,托管班要实现盈利的目的,就要提供服务——替家长们消磨孩子的时间,要求孩子们完成毫无意义的作业——就必须压制孩子的天性之一,即游戏。
我们都知道,游戏是智慧生物的,更尤其是动物幼崽成长学习的重要方式,在孩子们身上则表现为:模仿、打闹、交流、联想。或者说“学、乱、说话、瞎想”的破坏课堂纪律。要遏制孩子们的行动,将学校所希望传递的意识形态灌输进去,就只有以下行动才能做到:比孩子叫喊更大声的怒吼;比孩子不知轻重地玩乐更残忍痛苦的语言、行为暴力,才能让孩子们服帖“听话”。
在这个过程中,如果孩童并不当真还好,若是加上一个意识形态较为封闭的家庭环境,必然会被灌输进主流价值观,成为只会听话而无自主意识的非人。以至于很可能在义务教育阶段后,被社会重塑为最市侩的小资产阶级意识形态,对政治理解的是庸俗的。或是因现实的、观念的矛盾冲突转向各种方向和形式的激进派。
“纪律”作为一种形式:
上文的全过程,也就是创建和维持“纪律”的过程。纪律是义务教育阶段的一个基本内容,是教育、义务教育作为大工业的市场资本主义产物的例证。就像“企业文化”“服从性测试”的描述,资本主义专政下的纪律,本质是为灌输资本主义意识形态创造前提。这种灌输一方面能使“小畜牲们”成为能够理解人类文明的社会成员,同时让他们成为令行禁止的产业预备军、新一轮的劳动力。这样的纪律性,消除人的天性,同时又“承认”:“自己是片面的不足的”、“打在你身痛在我心”、“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这是资本主义的全面专政,为自己的延续,向孩童灌输争当人上人的资本主义丛林法则的意识形态。
纪律同时是组织性的明证,一个老师“专政”一个班的同学,使一间教室里几十个同学和96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的(同社会阶层的)同学们意识形态几乎相同。这无疑是组织的力量,是从大工业生产,到作为现役劳动力的家长的生产生活,到学校组织架构、教育学的书写、教师与学生,到学生与他们的生活即资本主义竞争关系……这样的情况,让我们明白,绝不能在组织和工作形式上落入“家庭小生产的手工业”模式。以敌人为例,即使是看似“家庭手工业”的小辅导班,内核也是大市场资本主义的。
纪律,也给我们重新建立一个人的意识形态的信心。列宁主义的灌输论被黑白不分的自由主义者污蔑为“洗脑”,那“终结历史”的资本主义呢?还不是处处严防死守,从娃娃抓起,要培育数十亿计的“根白苗歪”的资本主义接班人,保你“白色江山代代传”?我们常说“党领导一切”的组织性,表现在日常生产生活的琐碎习惯、地下工作的严密流程上,这些现象实际上就是纪律性。也只有纪律性强的组织活动,才能胜任灌输的工作。一个以“未明子”为代表的观点:要有产业、要有实地空间才能开展工作。然而共产党人革命开始,没有实体的产业,却能够融入产业链最上游暴动并接管;共产党人流亡世界各地,却能够靠机关党报万众一心。现在我们没有灌输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学校,不代表网络空间不能灌输思想、建设组织。组织的活动,能够让一个个越来越偏向自由主义的左翼重回马列毛、让无法坚持的成员主动“卸甲归田”,成功表明,一切活动为了组织,一切活动依靠纪律。就像“朱不可夫”概括的,毛主席之所以培养王洪文为接班人,最重要的在于王作为共产党员、解放军战士的纪律性,这也是榜样的启示。
最后,再对特色的教育体制啐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