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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1、要读懂这篇文章,就需要理解笔者巧妙的“类比”手法。是的先生们,我们当然是要说剥削和压迫在专业术语上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但是我们同样要说,学生和工人在政治的联系上就是密不可分的,而前者往往是后者的预备军,后者正在受到的剥削即将或者已经正在出现在前者的身上。一个马列毛主义者当然不会写学生只是为了学生,以单纯学运为最终目标的就是机会主义路线,目前我们的社会上多数无产阶级还尚未理解到学生群体目前所受的遭遇,和他的境遇有何联系,更不知道资产阶级教育的真实面目是什么,这一切的一切都亟待去揭露出来。不懂得进行广泛的联系,那恐怕也不能走在多数人的前面,而这篇文章则很好地做到了上述这些,无产阶级应成为现有所有正在受压迫群体的领头人,只有如此,他才能称得上一个自为的统治阶级。
2、作者指出作为资本主义下无产阶级劳动力再生产的场所-学校,对学生压榨的逻辑类似于在生产领域的剥削压迫,这是富有启发性的。由此作者得出的结论也是正确的:目前的学生中大部分是无产阶级的后备军,他们的命运是与整个无产阶级的命运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因此觉悟的学生必须自觉地与工人阶级站在一起,融入到工人阶级中开展阶级斗争。只有无产阶级革命和专政,才能使包括学生在内的一切被压迫人民得到解放。
近日,笔者因跑操一圈后提前跑路被老师罚站,因而感到忿忿不平。在这篇文章中,笔者将以马列毛主义视角撕下“跑操”这项制度的面具。
前言:这是一篇长篇大论。笔者写这篇文章,并不仅仅是因一时被罚的怨念,而是诸如此类,体现学生被剥削的事件实在是太多太多。和无产阶级受到的剥削一样,它们是涓涓溪流,但足以汇为汹涌的海洋,如果不从小事出发,它就无从提起。因此,笔者把跑操制度作为一个引子,主要内容并不是批判跑操制度。
笔者写本文的目的是:左翼、泛左翼关于学生的理论一直都是较为混乱的,文章很多却总觉得缺了什么,致使学生身处深重的剥削中,而始终搞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生得悲催,死不明白。由于目前布站的文章主要只能在外网阅读,学生群体又是翻墙群体当中不可忽视的一部分,因此笔者写这篇文章以帮助大家认识到自己身上的重担从何而来,从而改造小资习性,激发斗志,团结学生力量,让大家坚定革命信念。
读者可能也注意到,笔者用的是剥削这个词而非压迫——笔者将会着重说明为何这样叙述。可能有争议,还请同志指出!
众所周知,“跑操”指的是河蟹中小学生在校期间,定期强制性在操场上跑步的行为,有时也包括做操等。提及跑操,家长们和那些大领导总是拍手叫好,说什么“增强学生们的体质,提高免疫力”、“唤醒和放松神经”,还培养“集体意识、团队精神、顽强拼搏”之类各种各样的精神品质。
然而,这锅毒鸡汤早已被资本家炖烂了——工人不是也要“力争上游”吗?跑操看似可以增强学生体质,实则是完全是为资产阶级服务的。要理清其中关系,就不得不先就学生群体进行阶级分析,对学校教育在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中采取的诸种地位进行研究
在河蟹,忽略大学生打零工、做家务等情况,也先放着导师让学生干活的情况,采取纯粹,只学习的学生进行研究(接下来默认指这种情况)。学生主要属于是作为脱产阶级,也受到严重的剥削……
但是在这里,有的同志就要说了:不对头啊,既然已经忽略了一堆情况,学生作为脱产阶级,压根就不生产价值;没有劳动就没有价值,更没有剩余价值,那学生是怎么被剥削的?
那学生就不被剥削了吗?好像是这样,但是细想就会发现哪里有点不对劲:现在河蟹的学生卷得飞起来,连校内课程都越加越多,作业根本写不完,每天都要熬夜到很晚,早上又头昏脑胀;下课还能缓缓,上课就只吊着半口气。他们在这个过程确实没生产价值,但是如果不被剥削的话怎么会这么累呢?如果学生没被剥削,为什么跳楼的学生前仆后继?
大部分人都做过学生,想必也有自己的看法。对学生群体的分析也向来有很大的争议。那么接下来,笔者打算谈谈自己的看法,如有谬误,还请同志们指出。
首先,学生属于脱产阶级,这点毋庸置疑;然而,就目前河蟹的义务教育普及程度看,从无产阶级到资产阶级,大家都曾是学生群体中的一员。
但一时脱产不代表永远脱产,很明显,绝大多数学生毕业后是要成为无产阶级的,而教育的普及也正是为了他们——无产阶级的后备军。先就这种情况展开分析:
我们知道,资本主义制度下的的教育是为剥削服务的,资本家让学生学到知识并不是善心大发,而是要学生掌握先进的生产力,培养为合格的“劳动力”。
因此,纵观无产阶级那代代相传的一生,不难看出,学生时代正是其劳动力再生产(也许应该把“再生产”中的“再”删掉,因为他还没有出卖过劳动力)的时期,也是上一代无产阶级再生产下一代劳动力的时期。学习知识、技术就是(再)生产劳动力的过程
那么,事情一下子就好办起来:既然它是一种(再)生产,我们就可以把资本论中的理论知识给搬过来。笔者不可能,也做不到像马克思一样,在此处进行系统的论述,但是可以粗略陈述,这里取典型例子:
比方说有些老师信仰刷题神教,禁止学生读课外书,只允许竞赛之类书籍;还有就是很典型的音、美、信息等课程老是被主科老师拿走,“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以及最近人大代表建议全面禁止学生玩游戏(适度玩耍也算身心发展的需要吧)……既然这在全国范围内是一个普遍的现象,就不能单纯归结于“某些人”,这是资本主义发展的需要,不为某些良心师长的意志所转移。
资本家希望,在不影响劳动力发展,以致得不偿失的前提下,尽可能地压缩可变资本,以增大相对剩余价值。因此,与社会主义为人的发展而进行的教育不同,资本主义的教育尽可能地剥夺那些对资本增值不必要的再生产,造成了学生的苦难,为资本家增大了相对剩余价值。
(实际上,严格意义上相对剩余价值在这方面没怎么提高,因为它得以生产力提高为先,才不至于使劳动力价格跌落。自蔡伦造纸以来,和工农业等领域比较,学生的学习效率提高甚微。上述情况实际上使劳动力价格跌落了,这不长久)
我们知道,对于资本家而言,时间就是金钱。为了绝对剩余价值,资本家会延长劳动日。然而,无产阶级不是超人,也不是帕鲁,年轻人半夜睡觉的现象越来越普遍,劳动日的延长差不多到了尽头,怎么办呢?鼠目寸光的资本主义找到了出路:从娃娃下手。
既然无产阶级就业后的劳动日没什么拓展空间,那不妨把学生每天的学习时间延长。
其实此处单独研究学习时间是不行的,这里有三要素:学习知识总量、“学习日”长度、学习强度,而在“学习日”数量不变的情况,学习的知识的量与后两者大致正相关。但是笔者若是全面阐述,恐怕排列组合出的情况一周都写不完,请读者自行脑补。这里只举几个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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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总量不变,学习强度和“学习日”的长度变化(增大)。譬如说,有个学生,把原本9年才能学完的东西,用6年的时间学完(这样的人还真不少),假如他们然后便进入社会工作,那熬夜空出的3年不就可以产出剩余价值了?在这方面,很典型的例子就是“高校很喜欢招竞赛生,因为大学内容都学完了,一进去就可以做实验”。虽然“学习日”并不能算作是劳动日,但是延长它相当于提前延长劳动日,还特别隐蔽。显然,学习强度的提高和“学习日”延长的效果是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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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总量变化,学习强度和“学习日”长度不变。
显然,这种情况下学习日的数量必须跟着变化,比方说读博读研
一般而言,是知识总量增大的情况:需要多花几年来让学生把东西学完,学生就业就晚了。但是这么做其实于资本主义有利,因为学生学习更多知识是先进生产力的需要,生产力发展对于资本主义的益处相信同志们都很明白。
(有时也会出现知识总量减少的情况:没错,学生多学点东西是有利于资本增值的,但学生不一定学得会;当经济危机临近,河蟹短视的资本家迫切需要廉价劳动力给行将就木的资本主义续命,便会急功近利地以极低的劳动力价格变相雇佣学生——半工半读制度便是一个例子) -
三者一同变化
噢,前两者变化的情况下学生更早就业;后者变化的情况下更晚就业,一下子抵消了!因此事情变得扑朔迷离起来,资本家在学生劳动力(再)生产环节中的预先剥削变得捉摸不透,也就很难被直观地看出来,相当隐蔽。然而两种情况都是有利于剥削的,它们加起来,也就形成了竭泽而渔的东亚教育现状。
随着生产力发展,学生成为合格劳动力所需要学习的知识是越来越多,而几十年来,学习日数量的增长远远赶不上课业内容的增多——它看似增多,实际上就一定的知识量而言,所分配的“学习日”数量实际上是大大减少了,因而学生必须**“不明不白地自愿”延长它,同时增大学习强度**
(另一方面,经济危机的迫近使资本家不得不先把部分劳动力价格高的学生关在学校里,这是资本主义的顽疾使资本家做出了自相矛盾的事情)
上述主要分为两大板块:绝对剩余价值和相对剩余价值,然而它们的界限实际上不论是对于无产阶级,还是学生群体,都并不明确。比方说学生没时间睡觉,可以说是通过延长学习时间,预先延长劳动日导致的(绝对剩余价值);也可以视作是学习知识的再生产排挤了睡眠对于身心的再生产,降低劳动力价格到劳动力价值之下(相对剩余价值)
而且,与计件工资的原理相同,为了让学生主动把上述三要素扛起来,资产阶级只要拉个排名榜,搞个“强基”——甚至什么都不干,仅仅依靠学生的天资差异(他们总是想尽办法否定它,但这关于资产阶级法权,毋庸置疑是存在的),学生就会自觉,主动地卷起来,真tm赢麻了。那卷有用吗?“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吗?和计件工资是一个道理,笔者就不再赘述了,请读者自行根据计件工资的原理进行思考。结果是无产阶级自相残杀,帮资本家给阶级同胞拴上锁链,到头来自己也成了耗材。
总的来讲,学生(提前参与劳动的情况很好研究,因此这里不赘述,只考察单纯学习知识的情况)虽然作为脱产阶级,暂时无法产出价值,但是教育作为其劳动力(再)生产的一环,也就深刻影响了剩余价值的榨取。它被牢牢把握在资本家手中,故而学生实际上可以被“提前剥削”。
不过,上文的前提是“绝大多数学生毕业后是要成为无产阶级的,而教育的普及也正是为了他们——无产阶级的后备军。先就这种情况展开分析”。那如果这个学生的父母拥有大量生产资料以供继承,他注定要做资产阶级呢?
由于资产阶级并不参与劳动,不生产价值,因此其在学校学习的最终目的并不是(再)生产劳动力。(他们占用着最好的教育资源,即用于(再)生产劳动力的生活资料是最丰沛的,以充分发展自己——而恰恰又是这些人,他们不支出劳动力!)
他们所学到最关键的是如何剥削无产阶级,招安小资,又如何与资产阶级相互竞争,如何巩固市场与专政。这也就是所谓“商学院”的实质。而学习科学文化知识,是因为“懂行”才能更好地压制无产阶级,也是为了满足求知欲。他们没必要拼死熬夜,我们甚至难以在平常的学校见到他们。很明显,这些家伙根本没被剥削。
那么小资呢?二者的混合,不加赘述。特别的是,小资占有的教育资源不差;要防止阶级滑落,又要力争实现资本的进一步蓄积,因此往往学得极好,给资本家帮了大忙。
还有一点需要补充:上文是针对学习知识的情况进行分类讨论,而河蟹的教育并不全是为了“教育”,而是带有科举余孽,也就是提供一个无比狭窄的阶级上升通道以收买一小部分无产阶级,维护统治,这是专政的需要。
那么,回到跑操。方才我们已经说到,为了压缩可变资本,在一定的时间、金钱成本当中塞进更多的课程,前些年体育科目的地位被其他科目排挤得十分低下,这是必然的。
然而,我们知道,一旦劳动力价格跌落至其价值以下,劳动力的(再)生产将会畸形,反而不利于剩余价值的剥削。而体育锻炼,增强体质也是劳动力再生产所必需的。体育地位下降的结果是,教育系统生产出了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干不了体力活,极大地损害了资本家的利益。那怎么办呢?
资本家一拍猪脑,一下子想出办法来了:提高中考体测的地位,要求他们跑操,这体质不就蹭蹭上来了吗?好像也确实是这样,近些年的初三牲个个生龙活虎,体育场上勃勃生机,万物竟发的境界犹在眼前……
然而,有得必有失,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之间没有“共赢”,和年少的无产阶级之间也没有“共赢”。细想就会发现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哪家学校是把其他课程砍掉,空出时间来跑操的?没见过这样的学校。那拿什么时间来跑操呢?
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挤一点就少一点。如果要引入跑操制度,就不得不占用学生的自由时间,如果是这种情况,可以视作增大绝对剩余价值。
然而,当今河蟹的学生已经几乎没有自由时间了。学生们的时间不是用在教育的(再)生产上,就是用在吃喝睡觉,放松身心上。总的来说,学生几乎只剩下用于再生产的时间了。因此,为了在保障课程的同时引入跑操制度,就不得不缩小其他方面的再生产。
落实到现实中,就是逼学生早起晨跑,在最后一节课之后追加跑操环节,或者把课程前后推,挤出大课间……上述情况的共同点是提早了到校时间,推迟了放学时间。如此一来,本来用来打盹、写作业的时间没了,要么放弃作业,要么放弃睡眠,更有甚者,不得不把饭量减少了。
实际情况下,学生往往只能选择放弃睡眠。因为在内卷的环境下,一旦选择放弃作业,将来便会被卷入低价格劳动力的漩涡中。睡眠质量的降低势必导致上课头昏眼花,学习效率大大降低,又要“加餐”,恶性循环……甚至于猝死。
因此,跑操制度完完全全就是对学生劳动力(再)生产的进一步侵占,治标不治本。于学生无益,而便宜了资本家。跑操,跑个屁!
因此,笔者在朋友的建议下选择提前跑路,然后被老师罚站了。但需要指出,笔者的行为并不可取,因为自己跑了,其他同学还在跑道上,这种只顾自己的行为并不值得提倡,要跑大家一起跑,不论是无产阶级还是学生,都得团结起来,才能爆发出无穷的力量!
不过,仅有脱产阶级跑起来屁用没有。学生受到的剥削严格说是“预先剥削”。很明显,再生产是直接作用于劳动者的,剩余价值是资本家所获得的。由于学生受到的剥削在该阶段只与(再)生产有关,学生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苦痛,而资本家“割韭菜”的环节还没到,学生起来闹对于资本家不痛不痒。
通俗点来说:学生还没到打工的时候,没你,工厂几年内照样开。
因此,如果不唤起工人同志,学生无法推翻资产阶级专政,只能忍受残酷的剥削!学生,知识分子不要再幻想着实现什么“阶级跃升”,在校学习一些对建设社会主义有用的知识即可,务必到工厂中去,帮助工人同志唤醒他们的阶级意识,建立起组织,搭好脚手架,也好在这个过程中洗洗胃,洗掉资产阶级所灌输的毒鸡汤。
无产阶级联合起来,不论是铜锁链还是铁锁链,亦或是透明的隐形锁链,统统都要砸碎!学生受到的“预先剥削”与其日后的无产阶级身份是密不可分的,回顾上述论述,很容易发现:这样的剥削,也就是“隐形锁链”,将会随着资本主义制度被一同消灭。与女性解放的道理相同,唯有如此,才能真正解放学生群体——年少的无产阶级。
笔者花了这么大的篇幅,已经论述得明明白白。不要再为逃避找借口了,快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