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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1.自杀不是统治阶级给予的权利,反而是统治阶级施加的压迫。被杀死和被迫自杀,在我们看来不都是一回儿事么?都是被迫害到失去生命的境地。但在资产阶级看来,前者是被榨干价值,后者则是劳动力资源的浪费。因此,资产阶级对眼前剥夺生命的劳动条件视而不见,却在安乐死的伦理法律上“津津乐道”,就完全不值得奇怪了。
2.资产阶级对自杀这一问题再多道德与法律上的讨论都是无济于事,问题的核心便是其致力维护的剥削社会,这是其不会去触及的。繁琐的劳动,严酷的压迫,不公的社会,自杀者在自杀以前就已经被“社会运转的基本逻辑”杀死了,凶手却还在玩弄伦理道德的把戏。所幸,我们并非自杀一条路可走,还有一条更为艰难但光明的道路——革命。
……受着病魔的痛苦,这样活着对他(马克思)来说,比安然死去还要痛苦一千倍…….不能眼看这个伟大的天才像废人一样勉强地活着,去给医学增光。——恩格斯
安乐死,顾名思义就是没有痛苦地死去。通过安乐死技术,治疗无望的绝症患者可以避免ICU病房中无尽的痛苦,让死亡这一不算遥远的结局早一些到来。但看似无害的技术却引来了广泛争议,对安乐死的合法化问题,反对者提出了道德伦理法理等各方面的顾虑。
当我们把视线聚焦到一个痛不欲生的癌症晚期患者身上时,答案是显然意见的,每一个有良知的人类都会希望他早日解脱,在这样一个具体的场景中,安乐死这项技术无疑是合理而人道的。但赵国的智囊团显然不会这么考虑,他们认为安乐死合法化背后是一个更广泛的社会问题,也就是所谓:1.道德可能滑坡——一旦开了安乐死的口子,社会风气改变,相关审核要求就会不可抗地一步步下降,安乐死就成了“教嗦”自杀的技术。2.与现有法理冲突——人有权放弃自己的生命吗?羊皮纸给出的答案是没有,像安乐死这一类授权他人杀死自己的行为因此侵犯了其本人的生命健康权。
道德与法律上的批判是如此无力,只要跳出这些纷杂繁琐的哲学思辩,我们就可以很轻松地抓住赵国官方的内在逻辑:你们现在就敢给绝症患者安乐死,以后一大批人就要加入自杀的行列。他们并没有将安乐死看作一个简单的临床应用问题,而是如临大敌般顾虑着背后的社会影响,我国目前每年有200万人自杀未遂,30万人自杀,如果自杀就像按个按钮一样无痛而简单,自杀率又会飙升到多少?
在资本主义国家中,无产阶级并没有放弃自己生命的权利,统治者把这一条明晃晃地列在法规上并不令人例外。不论是自杀罚款还是放任患者活活疼死,都告诉无产阶级一个事实——他们的生命属于工厂,属于办公室,属于老板,唯独不属于他们自己。古罗马的奴隶主用看得见的锁链锁住奴隶,赵国的人民企业家用看不见的金钱锁住无产阶级,我们名为自由的雇工,可实际上总是身不由己。
资产阶级有权利放弃自己的生命吗?当然是有的。资本家不需要通过跳楼割腕这种野蛮人的法子来完成生命的自然循环,安乐死是否合法在他们那里是不重要的。法律或许没有赋予他们权利,但资本有权如此,法律的威严同样来源于资本。安乐死是有尊严的社会选择吗?如果是为了尊严而立法,那么那些自杀亲生者的生命由什么来保证其尊严? 资产阶级总是喜欢在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上大费周章,其目的就是掩盖背后更广泛更深刻的矛盾。明察秋毫,却不见舆薪。比安乐死是否合法更需要得到关注的,是自杀是否合法。比自杀是否合法更需要深究的,是如何减少自杀。安乐死是资本的尊严不是人的尊严,是资产阶级的文明而与无产阶级无缘。
无产阶级有权利放弃自己的生命吗?这在我看来是一个伪命题,尤其是这种争论集中在人们自杀的合理性时。当我们说一个人死了的时候究竟指的是什么?是肉体上的崩溃还是精神上的消解?马克思说人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可见在马克思眼中人所具现出来的那具血肉之躯是次要的。这里有两种死亡, 一种是因为伤病,衰老所带来的肉体上的死亡。一种是孤独,麻木,无望所带来的精神上的死亡。一个人在精神上死去了,他就要在物质上自我毁灭,一个大脑不愿意继续思考了,他就要想办法将这血肉剿碎。自杀并不是由生向死的过程,而是从一种死亡走向另一种死亡,在这一转变过程中唯一的高墙就是肉体上的疼痛,动物性的求生本能。 统治者想要留住这群行尸走肉,希望在这高墙之外再立些名为“道德与法律”的尖刺,但这终究无济于事——僵尸已经死了。
是无产阶级自己杀死了自己吗?不,他们在跳进河里之前就已经死了,在精神上,在社会上,他们在自杀前就已经被这炼狱般的世界折磨至死了。“如果自杀要归罪于谁,那首先是活着的人,因为在这批人中间没有一个人值得别人为他而活下去。 ”在这种社会性死亡面前,生命健康的选择权不在无产阶级手里,自杀实质上就是谋杀。资产阶级操纵着精妙的杀人机器,每一条自杀离去的人命都要算在他们的头上。
每天都有人自杀,这在新闻上屡见不鲜。学生们受不了军事化管理的服从性训练就要跳楼,农村老人被遗忘在世界的边垂就要喝农药,烧炭,跳河,割腕,在安乐死发明出来以前,自杀行为就已经无比广泛地存在了。资本主义的世界大工厂中,模糊意识到自己奴隶地位的工作机器选择自我销毁,劳动者被物化为机器,他们的生命成为敌对于自己的力量而必须将它消灭。自残自虐者想要通过痛苦来感知自身的存在,因为他们发现其肉体并不属于自己。 “自杀决不是反常的行为,因为我们每天都亲眼看到。反常的现象是不会发生的。 ”
有个博士跳楼了,他的父母却只想将他的尸体挫骨扬灰,因为培养出这么一个人才是多么不容易,他竟然如此脆弱选择了轻生。自杀在赵国人看来是不孝的,孔丘就喜欢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现在的理由冠冕堂皇了一些,叫做对社会不负责任。“尽管有这么多的谴责,人还是要自杀,这是为什么?因为在绝望者的血管里血液并不象有暇侈谈这类空话的冷酷无情者的血液那样流动。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来说似乎是个谜;人们只知道去责备他而不了解他。 ”“一个人生活在千百万人之中竟感到极端孤独,一个人竟能被不可动摇的自杀念头所征服而无人察觉,象这样的社会实际上是个什么东西呢?这种社会不是个社会,正如卢梭所说,它是野兽栖身的荒漠。 ”死是死者的解脱,死是对生者的斥责。一个典型农村家庭的孩子不仅在社会上是无产者,要受到资本家的驱使,在其一贫如洗的小家庭中,他还是无产者中的“无产者”,要受父母天命般的威严所支配。“最胆怯最无抵抗能力的人一当能行使父母的绝对权威,他们就会变成铁石心肠。这种滥施权威好象是对他们在资产阶级社会中自愿或不自愿地表现出来的许多屈服性和依赖性的一种粗野的补偿。 ”这是无处不在的压迫,这是不分血缘亲疏的压迫,资本主义用金钱撕碎了旧家庭身上虚伪的面纱,让这种被统治的惨状以自杀的形式呈现。
“当你看到所有这一切的时候,你就会无法理解:根据哪一项条款竟能命令一个人去珍视被我们的习惯、偏见、法律和一般风俗横加践踏的生命。 ”
资产阶级害怕无产阶级大规模的自杀,因为无产者是他们财富的源泉。资产阶级又需要无产阶级选择自杀,因为无产者是他们统治的敌人。“自杀解决最严重的困难,而刑场则解决其余部分。 ”一个机器年久失修了就需要报废,一个雇工陷入精神上的绝望那就让他自行了断。资产阶级在法律上对自杀者的道德肆意审判,可在他们的血肉工厂中却看不到一丝一毫的人道气息。他们不在乎自杀者的性命,因为这些都是社会的不稳定因素,但当这种不稳定的异样传导到整个社会而动摇其统治基础后,他们又开始推崇人文关怀了。
他们的担忧是对的,资产阶级仅凭阶级自觉就已经作出了判断:无产者不自杀他们的统治就维持不下去,无产者不苟活他们的财富就积攒不起来。 但无产阶级并不是只有自杀这一条路可以走,自杀不过是千千万万斗争方式中的一种,“我们的商业时代越是向前进,穷人的这种高尚的自杀就越是少见,取而代之的是有意识的敌对,穷人毫无顾忌地走上盗窃和谋杀的道路。得到死刑比得到工作要容易得多了。 ”从人命如草芥的封建社会到人民当家做主的社会主义社会,中国人民不是通过自杀闹革命的。哪里有压迫,哪里就要反抗,面对如今资本主义复辟后的赵国,“吾人应主张与社会奋斗……反抗旧社会,与其自杀而死,宁奋斗被杀而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