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互联网程序员接揽外包私活的现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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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1、
2、外包现象的泛滥就是原企业无法给予员工对应劳动价值的表现
3、程序员同样也是工人,也是无产阶级,而不是某些群体所宣扬的所谓的脑力劳动者小资论,程序员同样也在收着资产阶级的压迫
4、资本主义市场经济下,作为新兴行业的工人即程序员被掌握行业的资产阶级压迫,甚至用外包压缩劳动力价格,一遇到经济危机便将外包员工“输出社会”。

视频

新闻简讯

9月24日,一微博网友称,自己因为翻墙使用 GitHub 工作被承德公安局双桥分局处罚没收上百万元。根据网传的答辩状,可以将此程序员从事的“非法工作”概括为在 GitHub 上领取公司任务进行代码编写,在售后网站上回答用户问题,用 Zoom 视频会议软件进行远程办公。承德公安局认为上述事实符合处相关罚规定,故罚款200元,没收违法所得1058000元。

承德这个程序员“非法”上的 GitHub,是世界上最大的代码托管网站和开源社区。截至2023年1月26日,已经有超过1亿开发人员使用 GitHub。

据悉,该程序员参与的项目名为 ABP,是一个在 GitHub 上拥有超过一万收藏(stars)的大型开源项目。ABP是基于最新的 ASP.NET Core, ASP.NET MVC 和 Web API 技术的应用程序框架。从此项目的 GitHub 主页中可以发现,在贡献者(Contributors)中排名第二的中国面孔,就是本次被承德公安“依法抢劫”的程序员本人。

国内程序员揽私活现象分析

据笔者所知,国内绝大多数互联网公司是不允许自家程序员接私活的,但依然有不少程序员冒着被开除的风险偷偷地接私活,有的程序员更是直接放弃五险一金的工作,全职投入外包的软件项目。

值得注意的是,接私活一般分为两种情况,一种是国内的业务,比如帮大学生代写项目,或者是给互联网大厂做一些外包的项目;另一种则是面向国外的业务,比如上面新闻中提到的参与企业支持的开源项目。

国内私活业务

国内的私活业务中,面向个人的不占多数,主要的原因可以概括为钱少事多。拿前面提到的帮大学生代写项目举例,笔者作为相关专业的大学生,平时也干过一些代做项目的工作,对于国内大学生技术水平的参差不齐深有体会。由于赵国的资产阶级教育路线与实际生产完全脱钩,高校教育中不仅充斥着大量无用的理论与过时的技术,还夹杂着“刁斤干思想”等反动政治洗脑,导致这样一个普遍现象,学生在课堂上学到的知识和技术不仅不能帮助他们找到工作,甚至都不能帮助他们完成作业项目、课程设计。因此,接这种代写作业、代做项目的私活,往往意味着要附带解决学生在部署调试中所遇到的一系列诸如环境变量、编码格式、网络配置等初学者常见问题,把学校没教的技术从头教一遍,很少有人会有这样的耐心。再者,学生群体的经济能力十分有限,只有极少数原生家庭条件优渥的富家子弟能大手一挥给出比较可观的报酬,大多数学生在问一大堆基础问题的同时,还要对报酬讨价还价。这就是大部分程序员不愿意做面向个人的业务的原因。

相比于面向个人,更多的是参与面向互联网大厂的外包业务。诸如华为、腾讯、京东、阿里这样的一线互联网大厂,很多项目是通过劳务外包、劳务派遣等形式来实现降本增效。劳务外包指企业将一部分事务委托给第三方机构,相当于员工隶属于第三方公司,甲方大厂只是向第三方公司购买服务,在这种情况下,一部分利润被第三方公司赚取,有的互联网大厂不愿放过这部分的利润,于是就踢走中间商,转向了劳务派遣,但由于劳务派遣有着严格的三性岗位限制(临时性、辅助性、替代性)以及用工比例限制(10%),于是用一套人马另行成立一个劳务外包公司,人员、管理形式、费用支付形式等均没有变化,从形式上规避了劳务派遣,但实质上换汤不换药,仍然以直接使用和管理劳动力的方式用工、承担着劳务派遣的用工风险。无论是劳务外包还是劳务派遣,外包员工都受到了十分严重的剥削,外包员工的许多权益也根本得不到保障。比如,一位外包公司的资深HR表示,“一些在一线城市的甲方公司外包员工,五险一金在乙方公司所在的三四线城市缴纳,这样用人成本就低了”。为了进一步压缩成本,很多外包公司在管理时的“暗箱操作”也常有。由于外包员工的管理权属于外包公司,收入和津贴也都由外包公司掌控,不少外包员工遇到过外包公司不给加班费,克扣奖金和差补的情况。在遭遇互联网失业裁员潮时,这些为甲方互联网公司创造效益的“非正式员工”,同样也是第一批遭重的。

国外私活业务

国外的私活业务,首先具有一个最大的优势,那就是收益报酬高。相信不少人听说过这个新闻,有个美国程序员把工作外包给中国程序员,自己什么也不干,年入20万,还成了最佳员工。在欧美发达国家中,劳动力的成本远高于赵国,这是许多程序员热衷于接国外的私活的直接原因。其次,国外的开发者社区与生态相比于国内要先进很多,先不谈 GitHub 和 Gitee、Google 和 Baidu、Stack Overflow 和 CSDN 到底是谁抄了谁、谁是爹谁是儿子的问题,我们单从实际内容上对国内外平台进行对比。GitHub上的项目确实数量更多,水平更高,但由于国内的 Gitee 成立时间较晚,内容上差一点也可以理解,令人恼怒的是,迫于统治集团的压力, Gitee 搞出了开源项目需要人工审核这一政策,疑似有点太具有墙国特色了,完全阻碍了国内开源软件的发展;至于 Google 和 Baidu 的差距,应该无需多言,百度早就被曝出广告泛滥的问题,给出的信息有效率也不高,根据笔者个人的使用经验,同一个技术问题,用百度搜索,前几条往往全是广告和百家号,而使用 Google 或 Bing 搜索,前几条直接就是有用的信息;如果说百度这样的搜索引擎是把垃圾端给我们,那 CSDN 简直就是垃圾场,CSDN 不仅广告铺天盖地,还必须强制登录才能进行代码的复制,不仅如此,CSDN 还设有VIP功能,很多资源必须要充值VIP才能下载,即使其中的大部分资源是从外网或者其他免费资源网站搬来的,CSDN中的技术博客质量也参差不齐,有很多从别处抄来的文章打着原创的标签,更有许多文章存在错误,会对初学者产生误导。这样落后的环境,才导致国内的程序员如此偏爱 GitHub 、Stack Overflow 等国外开发者社区。虽然寻求国外的外包业务能获得一个比较可观的收入,但这种工作方式并不提供除薪酬以外的其他权益,同时由于翻墙属于违法行为,如果运气不好,还会像上面新闻中的程序员一样被警察“依法抢劫”。

本篇针对程序员接揽外包私活的原因进行了简单的分析,下篇将对程序员群体进行阶层划分与阶级分析,并浅谈技术人员在革命中的作用。

开源项目ABP网址:https://github.com/abpframework/a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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