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退一步,再退一步——评析几种对民主集中制的错误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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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一步,再退一步

列宁曾经有这样一个评价,叫做坚决维护党组织的原则。什么叫党组织的原则?在秘密地下组织和融工作为主要组织形式的现在,党组织的原则就是民主集中制。

并不是对于知识分子出身的马列毛主义者有偏见,而是事实如此。大多数组织内并非缺少民主,而是缺少集中,即使这种民主是不够完全的。这些组织内多多少少会设置一些民主的制度,比如说人人投票权,领导者为一个委员会,任何人都应该参加议程的讨论。不同想法甚至不同意识形态的人都可以加入其中,进出没有任何限制,如果放开投票权,组织的破灭是分分钟的事情。

中修有着专政的传统,马列毛主义者对此深恶痛绝,因此在成立组织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民主。但是有一点是不可否认的,这种民主不会脱离当下的运动形势,民主高于运动形势就是小资产者的机会主义,民主低于运动形势就是资产阶级的官僚主义。官僚主义很好分辨,也没有人会拒绝以民主遏制官僚主义,但是机会主义就有人要申辩了。这些先生们自称意见没有受到广泛讨论而痛斥所谓“官僚主义者”的波拿巴手段,要求立刻马上实施民主措施以彰显文化大革命的优良传统,声称自己遭受了”官僚主义者”的迫害。

那么事实是怎么样的呢?

我们常说,机会主义就在身边,面对机会主义的唯一办法就是做坚决的斗争。如果各位先生考察中国的社会主义运动情况而不是信口开河,就会明白马列毛主义者并非占绝大多数,很多刚刚摸到电报的新同志尚未从小资产阶级的习气中脱离出来。他们的意见是占绝大多数的,但是往往不够正确。难道我们要建立这样的制度去保障话语权吗?这些机会主义者们,头脑天真的可爱。难道这样制定民主制度就可以彰显贵组织的先进性吗?斗争胜利的方法只有一个,就是民主集中制。机会主义者们不考察现实的运动形势,不顾现实阻力强行拔高民主制度,这只会让组织空转。大小议题都是“民主的”,呵,好一个民主。难道这不是要求组织处于爬行状态吗?难道这不是要求组织停留在纯粹自发的境地而不再有所拔高吗?空谈民主制度,完全是由于小资产阶级的短视,他们看不到集中起来的力量才能应对中修的铁拳,他们永远也想不到和中修斗争是一件会流血死人的事情。难道还要停留在这瑰丽的幻想中吗?机会主义者一有时间就想到“啊,我们要民主”,实际上他们也只要求民主,只不过这个民主不是无产阶级的民主,而是小资产阶级的民主。

机会主义者害怕无产阶级的纪律,害怕服从无产阶级中的优秀分子,害怕在这样一个无产阶级的战斗机器中失去自己的话语权。他们想以少数派的身份占据多数席位,一旦这样的企图被无产阶级的战士发现就气急败坏地说“这样的决议没有通过多数讨论”。可惜,我们不需要对于机会主义者民主。即使是在地下斗争时期,在这个民主集中制更多发挥集中一面的时期,也是有民主存在的,只不过这种民主不是对于小资产阶级的民主,不是机会主义者所谓的更为浅显的民主。地下斗争时期的民主是在服从集中制之下的民主,意见需要汇总,专人负责呈递,核心负责审批。机会主义者被此运转流程排除在外而恼火,于是发动了猛烈的攻击。说什么“民主不是一种削弱,而是对于组织的加强”,或者是“你们忽视我的意见,这不合规”。似乎很有道理,实则漏洞百出。民主对于组织是一种加强吗?是的。民主集中制需要参考每个人的意见吗?需要。那么为什么无产阶级革命者说这种话就是进步,机会主义者说这种话就是反动呢?原因就在于机会主义者往往说着无比正确的话,但是做起来就显得不合实际。民主对于组织是一种加强吗?是的,但是选票制度的彻底实施需要在组织完全落地扎根之后,在此之前空谈民主就是小资产阶级机会主义者为自己争利的遁词。民主集中制需要参考每个人的意见吗?需要,但是委任制不会变,每个人的意见汇总由专人负责汇总。组织不能交给尚未成熟的幼苗,更不能交给小资产阶级机会主义者。

于是小资产阶级机会主义者模糊了斗争形势的变化,模糊了具体运动情况的变化,专注于把“永恒的”民主的大树嫁接到无产阶级的革命组织中,好让这颗大树为自己乘凉。应不应该把这样的机会主义者排除在组织之外呢?应该,并且最不应该的就是延误这种清理。小资产阶级机会主义者们并不是革命者,最多算是投机者,裹挟着不明所以的同志为了他们的一己私利而内讧。并且这种机会主义者不在其他地方,就在马列毛主义的组织内部,就在每一位革命者的身边。

注意区分机会主义者和机会主义倾向。任何新同志都是从资产阶级世界观的土壤中钻出来的,一点也没有机会主义的倾向反而是怪事。马列毛主义者向来对于机会主义倾向采取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方针。有机会主义倾向,没关系,意见汇总会解决问题。组织真正应当排除的是对于机会主义死抓不放,抱着民主大树不愿撒手,甚至鼓动其他同志反对无产阶级纪律的坏分子,虽然长的像马列毛主义者,但是其实质是影响极其恶劣的机会主义者。

谈谈委任制

委任制的合理性在于在秘密地下斗争时期保证了组织不会被小事所困扰。决策可以直接到达马列毛主义的高度。难道各个利益集团需要为人手的委派去喋喋不休地争吵上几个小时吗?那组织算什么组织呢,充其量不过是在同一个名字下的多个派系的简单累加罢了。对于委任制,机会主义者有好多苦水要倒,比如说“委任制不能考虑具体人员的情况,太专制了”,或者是“下面的同志没有一点决策权”。

这次机会主义者算是找错了地方,因为问题根本就不在于委任制是个多么罪恶的制度,问题在于机会主义者不想服从管理,不想服从无产阶级的纪律,因而想要起来反对。但是他们不敢攻击无产阶级的优秀代表,于是转而攻击委任制,他们又怕自己受到这种攻击的反噬,于是给自己找了个“民主”的理由。呵,阔气。民主这两个字摆在这里就有分量,祖上都看到了这两个字的金光。

所以机会主义并不是真的想要反对一个组织转变为“布朗基主义老巢”或者是“波拿巴式独裁”,他们只是讨厌无产阶级的纪律而已。实践已经证明,在地下秘密斗争时期只有委任制最为合适。在广大组织都处于机会主义的爬行状态时,委任制不亚于实现了类人猿双足行走;在广大组织都会在组织人数到达一定程度就会自动分裂的时候,委任制不亚于实现了从单细胞生物到多细胞生物的转化。机会主义者有什么理由反对呢?只是感觉到不公?还是不好意思把自己的想法说出口呢?恐怕是后者吧。

机会主义者要求以选票制代替委任制,于是从典籍里翻出来这样一篇文章:列宁的《进一步,退两步》。然后就发动了神圣的审判:你看,这难道不是在声明民主制的必要性吗?列宁也没想到的是机会主义者在什么时代都有,这个时代也有独属于这个时代的机会主义者。他们的特征是看了书,但是没有看完全,于是就想在秘密的地下斗争时期说出大鸣大放,在融工尚未彻底开展时说出民主制选票制。我们不要看他说什么,要看他做什么。选票制就是揠苗助长,就是命令主义。天可怜见,列宁提出从委任制到选票制的转化在于各地融工小有成效的时期,而不是革命的幼年阶段。机会主义的先生们,民主集中制在每个斗争时期自然有其对应的体现,切不可教条主义!

我已经可以想到机会主义的另一种表现了。这不令人意外,正如民主集中制的表现形式一样,机会主义者总是有各种各样的表现和各种各样的帽子。有时他们会反过来批评马列毛主义者是教条主义,是唯制度论者,是修正主义。什么教条呢?可惜的是,马列毛主义者遵守的是“要考察运动形势呀!”这一教条。而机会主义者遵守的教条就不得而知了。唯制度论更是无中生有,仅仅是因为阐述了委任制的重要性,仅仅是因为尚未把作为常识的东西说出来而而盖上这个帽子。那么我要把两个常识说出来:

“第一个常识,如果机会主义者的先生们把这样的阐述称为唯制度论,那么列宁也有池鱼之殃。”

“第二个常识,以马列毛主义作为武器的人是第一性的,制度是第二性的,制度是运动形势发展到一定程度后的结果,制度是发展运动形势的下一阶段的条件,是上一阶段的桎梏,制度对应着当时的客观条件。”

至于修正主义更是无稽之谈。机会主义者只能抓住马列毛主义作为文字的存在而不能抓住活的马列毛主义。活的马列毛主义在哪里?就在我们身边,就在日常的工作与斗争中。谁不能看到这一点就不免给机会主义留下可乘之机。马列毛主义者没有修改马列毛主义,怎么判断?因为马列毛主义者没有做违背马列毛主义的事情。重申,不要看他说了什么,要看他做了什么。

虽然选票制对于机会主义者来说是一个无害的幌子,但是对于马列毛主义者来说是一个切实的话题。怎么实施,要在何时实施,我们不能不谈。列宁对于此的阐述是,当运动从地下斗争转为半公开斗争时,委任制就需要变为选票制。这是很锐利的判断,因为运动形势就是取决于融工进度,取决于组织在群众中的落地程度。融工融的好,工人觉悟高,运动形势就向前进,委任制作为制度就要变。此时再不发生改变就是落后于运动形势,沦为爬行的状态。

谈谈意见

与机会主义者争论,事情就简单地发展为讨论程序是否合规,处理是否得当,论断是否属实。正如列宁在《进一步,退两步》里所说的情况一样:一份名单在机会主义者之间流传,他们因为不能列席而大哭大闹,然而事实是“这份名单究竟是真实还是虚假已经不重要了”。机会主义者不打逆风仗,如果事理对其有利,机会主义者就引经据典;如果事实对其有利,机会主义者就死死抓着具体事实;如果都不利,机会主义者就胡搅蛮缠。在声称自己受到官僚主义迫害时,他们高举无产阶级专政下的继续革命理论,要把这些官僚主义瘤子割除;在自己的意见没有在公示中得到充分体现的时候,他们拿着民主集中制的原则向程序开火,宣布这份公示程序上作废;在自己没有占据多数派时(其实这对于少数派是正常现象,但是机会主义者似乎要以少数派的辩证少数去争取公示的机械多数),他们打出重上井冈山的旗号,吵着要自立门户。事例过多而冗杂,这三个例子就够了,足够我们清晰地看到,机会主义者所说的一切都是纯粹地指向一个目的:“我不想服从纪律,我不要民主集中制的原则。”

这是列宁所说的“事实对于机会主义者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们事实上就是在做破坏组织原则的事情,为此已经掘地三尺,把古今中外可以拿来的例证都拿来为自己作证,证明自己做的事情在“事实上”是符合马列毛主义原则的。然而事理往往是越缺少什么就越急不可耐地声称什么。生命如此有限,而这是一场无止境的拖沓,我们要终结这无意义的讨论。马列毛主义者总是在事实上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往往还需要再浏览一遍机会主义者如何颠倒黑白,我深深为此感到折磨)之后陷入事实的反复拉扯。这已经足够了,不需要再讨论了,剩下的质询就让机会主义者举证,马列毛主义者的当务之急是揭开机会主义者的面纱。

是马列毛主义者不想结束吗?是机会主义者不想结束!

谈谈机会主义者的利益绑架

组织在发展的过程中并不总是一帆风顺的,道路崎岖不平才是常态。列宁用罐子做比喻,罐子上有一个小裂缝,马列毛主义者想着修补裂缝,机会主义者硬要让裂缝扩大。这个裂缝好比是一些微不足道的颠簸,组织正常地纳新,组织正常地排除队伍中的坏分子,组织正常地运行日常工作,然而不知什么地方触碰了机会主义者的利益,事情逐渐一发不可收拾。所谓人的意识是从实践中产生的,有什么实践就决定了有什么样的意识,机会主义者也是如此。其在日常工作中只是一个不甚积极的普通同志,在一些不起眼的角落里展现出自己的小资产阶级习气——当然这很正常,因为同志们都不会脱离具体的实践生活而诞生出什么别的意识形态,资产阶级的社会自然有资产阶级的影子,但是机会主义者和其他同志不一样,展现出来的样子像马列毛主义者只能证明在其展现真实一面之前是马列毛主义者,矛盾却在暗中慢慢累积。当小资产阶级习气和无产阶级纪律之间的矛盾积累到一定程度时,机会主义者就彻底与马列毛主义者决裂,他们抓住一个微不足道的事情,把它扩大化,上升至敌我矛盾的程度。

此时机会主义者就抛弃了革命者的原则。事情本身不可怕,可怕的是连锁反应,与其说是可怕,我更愿意使用可惜。因为机会主义者从中作梗,许多不明就里的同志就被带偏,重回马列毛主义困难重重。机会主义者公开把自己的利益说成是少数派的利益,把其他人捆绑在自己的战车上,驱使着别人为自己的利益奋斗。民主集中制和个人之间有矛盾吗?有。但是这个矛盾是人民内部的矛盾,通过整风和批评与自我批评就可以解决。机会主义者把矛盾扩大化为敌我矛盾,以此来掩盖真正的敌我矛盾,也就是马列毛主义和机会主义的矛盾。这计策可太妙了!

那么机会主义者是否想过这样的烟雾弹可以持续多久呢?一周?两周?一个月?两个月?无关紧要。真正革命的马列毛主义者最终殊途同归,机会主义者硬要撮合在一起也最终会分开。

于是对于机会主义者和受到机会主义者蒙蔽的同志之间的处理方式应各有侧重。机会主义者的矛盾是敌我矛盾,宜用干净利落地清理,受到机会主义蒙蔽的同志的矛盾是人民内部矛盾,宜组织内公开讨论。处理方式不当,同志们有怨言是完全可以预见的。
但是有一些同志不知道是不是机会主义者,怎么判断呢?我要化用一段对于马列毛主义者来说老生常谈的话:

“任何拥护无产阶级纪律,维护组织原则的人都可以算是我们的朋友,任何拒绝无产阶级纪律,破坏组织原则的人,就是藏在队伍中的敌人。”

呜呼,机会主义者又要称这篇文章全是污蔑了。只可惜事实如此。机会主义者在认识到自己是机会主义者之前就已经是机会主义者了,敌人在意识到自己是马列毛主义的敌人之前就已经是敌人了。扣帽子不是为了扣帽子而扣帽子,而是该分子的所作所为已有定论。这种定论需要机会主义者同意吗?不需要,或许他一辈子都感到自我良好,但是这丝毫不妨碍他是机会主义者的事实。

谈谈机会主义者的同情者

有的时候不是小资产阶级机会主义者反对组织,反而是组织内的一些同志反对组织将机会主义者清理出去,理由是留着他们可以充当党内的反对派而使得组织更为民主。还是老样子,如果抛开具体的运动形势不谈,讨论是否清理机会主义者就毫无意义,我们如此需要一个标准。那么请问这些机会主义者的同情者们,在你们的眼中,什么样的过错可以说是“不能容忍以至于必须立刻马上驱逐出组织”的?难道必须要等到机会主义者煽动一场对于组织的叛乱才行吗?我们不是宋襄公,不需要等到敌人过河再打,不需要对于机会主义者有这种不必要的怜悯。如果认定一个原先的马列毛主义者现在展现出机会主义者的面貌,大肆扭曲事实,破坏组织原则,就无需再考虑如何处置,直接清理门户。原先与机会主义者走在一条道路上仅仅是因为机会主义者并没有表现出拒绝组织纪律,攻击无产阶级中的优秀分子的行为,而在日后表现出行为之时,就是清理门户之日。组织内的一些同志并未认清这一点,情有可原,因为机会主义者喜欢说漂亮话,许多同志因此受到蒙骗。这笔账应当完全记在这些别有用心的机会主义者身上。

重申,任何拥护无产阶级纪律,维护组织原则的人都可以算是我们的朋友,任何拒绝无产阶级纪律,破坏组织原则的人,就是藏在队伍中的敌人。

机会主义者想回到爬行状态,马列毛主义者不会发表任何看法,机会主义者若是想把所有人都拉进爬行状态,马列毛主义者对此理应做出反击。但是这些好先生们不但攻击马列毛主义者,还要攻击马列毛主义者拒绝进入爬行状态的合理愿望,甚至惺惺作态,说这是完全有利于马列毛主义者的,是完全符合马列毛主义的组织原则的。更有一些机会主义者痛斥组织的手段过于狠毒,似乎组织应该好吃好喝好招待地供养着他们,真是咄咄怪事。那么好先生们,我们就此分道扬镳,让机会主义者去建立自己的组织吧!难道这样的组织还见的不够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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